姑且相行共狼舞



<水滸傳>33回:

鎮三山大鬧青州道 霹靂火夜走瓦礫場

...且說秦明此時怒得腦門都粉碎了,卻見一條小路在側邊。秦明把馬一撥,搶上山來;行不到三五十步,和人連馬,掉下陷坑裏去。兩邊埋伏的五十個撓手,把秦明搭將起來,剝了渾身衣甲、頭盔、軍器,拿條繩索綁了,把馬也救起來,都解上清風山來。原來這般圈套,都是花榮和宋江的計策:先使小嘍羅挖下陷馬坑...



好了,轉入正題,這一篇從‘挖坑’說起.

‘挖坑’這種項目屬於土木工程,民用建設方面經常都有挖坑動作,<水滸傳>的‘挖坑’,屬於軍事範疇,通常是在打不過對手的狀況下,施展一些小計謀來取得勝利.

我們說這些是小計謀,切切實實是小得微不足道,相對來說,比較大的‘挖坑’工程,一般都是政治層面的議題,比如說‘星戰計劃’.

‘星戰計劃’是冷戰時期,東西方兩大政治集團博弈的焦點,美國挖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坑來讓前蘇聯自己跳進去,這個大坑就被命名為‘星戰計劃’,核心就是無節制地進行軍備競賽.前蘇聯這個戰鬥民族二話不說,1,2,3,就跳了下去,結果過度地透支國際博弈成本引致國內經濟架構崩潰而產生一系列社會動盪,對外盲目擴張勢力而在阿富汗泥足深陷,華沙集團最終以沒頂之災收場.



美國人不是挖坑祖師,但是絕對稱得上是挖坑的絕頂高手,基本上,東海的釣魚島沖繩,南海的黃岩島,烏克蘭事件,都是美國預早挖好的坑,給中日/中菲/俄歐這些國家在預設的大坑底窩裡鬥,目的是給大家鬥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然後挖坑的人就可以從中漁利.

東海/南海/烏克蘭,這幾個大坑我們反過來說起,先論烏克蘭大坑.

早些年,前蘇聯已經在‘星戰計劃’的大坑栽了一個大跟斗,作為前蘇聯的繼承者,俄羅斯深知烏克蘭事件這個大坑的禍害,所以及時爬上坑,順便執回一把沙一磚石,一把沙叫克里米亞,一磚石叫敘利亞,敘利亞磚石反過來在美國頭上敲了一下,結果美國人頭疼,就跑到南海來耍潑撒野.

南海這個坑,本來是挖給中菲兩國玩的,主要是中國人正在飽受產能過剩之苦,然後國內的地皮一窩蜂湧進房地產,實在是騰不出空間來儲存過剩產品.剛剛好美國人在南海挖了一個坑,於是中國就不客氣地把過剩的產品,包括過剩的軍事裝備,一古腦搬到南海這個大坑,而且感覺到這個大坑真的是一個蠻適合的堆放區.



這種做法非常不符合美國的戰略目的,美國情急之下,就把兩支航母艦隊開到南海,準備向中國收取一些挖坑的勞務費.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大坑啦.

能用錢來擺平的事,,根本不是事.主要是國家尊嚴,領土和主權,從來都是不能用錢來衡量,只能用鋒火硝煙血肉性命來驗證.

‘不到最後的關頭,決不輕言戰鬥’,首先,這是張敏明原唱的一首歌,歌名叫作<我是中國人>.其實這一句的原創者是蔣委員長在‘七.七事變’後的一篇檄文,這一篇檄文激濁揚清,龍吟鏘鏘,不因歲月而褪色,不因政局而埋沒,雖八十年過去而歷久彌新.

分享一下全文,不耐煩的可以直接翻過閱尾段:

蔣 委員長在廬山談話會上講話

<對蘆溝橋事件之嚴正聲明>(一九三七年七月十七日)

各位先生:

  “中國正在外求和平、內求統一的時候,突然發生了蘆溝橋事變,不但我舉國民眾悲憤不置,世界輿論也都異常震驚。此事發展結果,不僅是中國存亡的問題,而將是世界人類禍福之所系。諸位關心國難,對此事件,當然是特別關切。茲將關於此事之幾點要義,為君坦白說明之:

  第一,中國民族本是酷愛和平,國民政府的外交政策,向來主張對內求自存,對外求共存。本年二月三中全會宣言,於此更有明確的宣示。近兩年來的對日外交,一秉此旨,向前努力,希望把過去各種軌外的亂態,統統納入外交的正軌,去謀正當解決。這種苦心與事實,國內大都可共見。我常覺得,我們要應付國難,首先要認識自己國家的地位。我們是弱國,對自己國家力量要有
忠實估計。國家為進行建設,絕對的需要和平。過去數年中,不惜委屈忍痛,對外保持和平,即是此理。前年五全大會,本人外交報告謂“和平未到根本絕望時期,決不放棄和平,犧牲未到最後關頭,決不輕言犧牲。跟著今年二月三中全會對於“最後關頭”的解釋,充分表現我們對於和平的愛護。我們既是一個弱國,如果臨到最後關頭,便只有拚全民族的生命,以求國家生存,那時節再不容許我們中途妥協。須知中途妥協的條件,便是整個投降,整個滅亡的條件。全國國民最要認清,所謂“最後關頭”的意義。最後關頭一到,我們只有犧牲到底,抗戰到底,唯有“犧牲到底”的決心,才能博得最後的勝利。若是傍徨不定,妄想苟安,便會陷民族於萬劫不復之地。

  第二,這次蘆溝橋事件發生以後,或有人以為是偶然突發的。但一月來對方輿論或外交上直接間接的表示,都使我們覺到事變發生的徵兆,而且在事變發生的前後,還傳播著種種的新聞,說是什麼要擴大溏沽協定的範圍,要擴大冀東偽組織,要驅逐第二十九軍,要逼迫宋哲元離開,諸如此類的傳聞,不勝枚舉。可想見這一次事件並不是偶然的。從這次事變的經過,知道人家處心積慮的謀我之亟,和平已非輕易可以求得。眼前如果要求平安無事,只有讓人家軍隊無限制的出入於我們的國土,而我們本國軍隊反要受限制,不能在本國土地內自由駐在,或是人家向中國軍隊開槍,而我們不能還槍。換言之,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們巳快罹臨到這極人世悲慘的境地,這在世界上稍有人格的民族,都無法忍受的。我們的東四省失陷,已有了六年之久,繼之以溏沽協定,現在衝突地點已到了北平門口的蘆溝橋。如果蘆溝橋可以受人壓迫強佔,那末我們五百年故都北方政治文化中心與軍事重鎮的北平,就是變成瀋陽第二。今日的北平若果變成昔日的瀋陽,今日的冀察亦將成為昔日的東四省。北平若可變成瀋陽,南京又何嘗不可變成北平?所以蘆溝橋事變的推演,是關係中國國家整個的問題。此事能否結束,就是最後關頭的境界。

  第三,萬一真到了無可避免的最後關頭,我們當然只有犧牲,只有抗戰,但我們的態度只是應戰,而不是求戰。戰是應付最後關頭必不得巳的辦法,我們全國之民必能信任政府已在整個的準備中,因為我們是弱國,又因為擁護和平是我們的國策,所以不可求戰。我們固然是一個弱國,但不能不保持我們民族的生命,不能不負起祖宗先民所遺留給我們歷史上的責任,所以到了必不得已時,我們不能不應戰。至於戰爭既開之後,則因為我們是弱國,再投有妥協的機會,如果放棄尺寸土地與主權,便是中華民族的千古罪人,那時候便只有拚民族的生命,求我們最後的勝利。

  第四,蘆溝橋事件能否不擴大為中日戰爭,全系日本政府的態度,和平希望絕續之關鍵,全系日本軍隊之行動,在和平根本絕望之前一秒鐘,我們還是希望和平的,希望由和平的外交方法,求得蘆事的解決。但是我們的立場有極明顯的四點:()任何解決不得侵害中國主權與領土完整。

()冀察行政組織不容任何不合法之改變。()中央政府所派地方官吏,如冀察政務委員會委員長宋哲元等,不能任人要求撤換。()第二十九軍現行所駐地域,不能受任何約束。這四點立場,是弱國外交最低限度。如果對方猶能設身處地,為東方民族作一個遠大的打算,不想促成兩國關係達於最後關頭,不願造成中日兩國世代永遠的仇恨,對於我們這最低限度之立場,應該不致於漠視。

  總之,政府對於蘆溝橋事件,已確定始終一貫的方針和立場,且必以全力固守這個立場。我們希望和平而不求苟安,準備應戰而決不求戰。我們知道全國抗戰以後之局勢,就只有犧牲到底,無絲毫僥倖求免之理。如果戰端一開,那就是地無分南北,年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任,皆應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所以,政府必特別謹慎,以臨此大事,全國國民亦必須嚴肅沉著,準備自衛。在此安危絕續之交,睢賴舉國一致,服從紀律,嚴守秩序。希望各位回到各地,將此意傳達於社會,俾咸能明瞭局勢,效忠國家。這是兄弟所懇切期望的。”(完)

八十年前蔣委員長制定的國家發展戰略,至今仍然適用於國際政治生態.‘犧牲未到最後關頭,決不輕言犧牲’/‘準備應戰而決不求戰’,雖然中國現時國家實力之強大系數和蔣委員長時代來比,可以說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言.然而以中國的民族性格來看,處理國際事務所採取的策略似乎也沒有甚麼大的變化,實施的依然是老蔣的那一套.

或者說,政治策略俱有普遍適應度.有時候要認衰樣裝孫子,有時候要亮字號扮老大.

好了,蔣 委員長針對的是日本世讎,老共現在面對的是美國新歡,一個經濟關係密不可分夥伴,共用一個錢袋的同學,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基友,與狼共舞的舞伴,將來會不會表演成一場性侵的大戲,下回如何分解,世人將拭目以待.


全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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