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杏猶解嫁東風
我們在前兩篇<三秋桂子煙柳巷>中提到的主角柳七哥柳永,生活在大宋王朝第三代領導人宋真宗時期,宋真宗在社會文化方面對於國寶瓷品藝術‘雨過天青’的發展有著不可磨滅的貢獻,政治上和北方強鄰契丹遼國簽訂<全方面戰略合作伙伴關係>條約,然後大舉經營東南亞,為日後大陸和東南亞的經貿一體化奠下堅實基礎。
延續這個時間,第四代領導人宋仁宗秉承家風,繼續為青蛙來站台。
宋仁宗不是一位普通的皇帝,自打出世的第一天便有爆炸性的新聞上了時代頭條,這一條新聞的題目是<貍貓換太子>,關鍵人物包公、八王爺等名人相繼出場演出。仁宗長大後這一片舞台更是精彩,朝庭名臣范仲淹、韓琦倆難兄難弟鎮軍西北,被西夏雄主李元昊打得無還手之力,三戰三敗。幸得甘肅原州行政長官景泰先生中流砥柱,率領當地皇家警察部隊死戰,一仗將強悍的李元昊西夏軍打回原形,退回西北啃風沙。
照這麼說,這位親中的行政長官為國家立下汗馬功勞,應該留芳千古才是符合常理的呀。但是好像除了青蛙在這裡把景泰先生的這一段豐功偉業提出來點讚之外,好像也沒有其他媒體來報道,反而是敗軍之將老范老韓被媒體吹法螺嘟嘟響。
其實這個表面的原因大家都是心裡有數,第一是親中很敏感,第二是行政長官這個地位超尷尬,第三是國家的概念勁模糊,在西北那種遠離中原政治中心的邊陲城市,天天和境外西夏的反中勢力互動交流,期望他們有國家意識那是不現實的好不好。
至於打敗仗的老范老韓,留下的名聲如雷灌耳,這件事和媒體力捧有密切關係。老范吃敗仗被調回內地當民政官時,岳陽縣長官滕子京先生啟動文宣廣告,籌募資金修繕岳陽樓。老范積極響應無錢就出力,當仁不讓寫了一篇短文來推介岳陽樓,這一下不得了,據說完筆剎那間,龍吟九天鳳鳴八極,老范的<岳陽樓記>頓成千古一文,猶其是文章中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委實是文化絕響。老范憑<岳陽樓記>勇奪代表當世最高水平的<仁宗文學獎>之後,名聲大噪,頭頂的光環一時無倆。一些不要臉的文人就來吹噓說老范打敗仗是反對派別有用心的造謠,並且推出系列公關口號‘軍中有一韓,西賊聞之心膽寒。軍中有一范,西賊聞之驚破膽’。
好了,縱觀宋仁宗一朝,文壇宗師輩出,歐陽修、王安石、蘇軾等人漸露頭角,他們即將擔負起振興文學的使命,開創宋詞的榮耀時代,這一次我們要說的卻是一位好玩的老頑童——張先老先生。
張先老頭子一生官運平穩,長年的地方官職勝在沒有大的工作壓力,由此也多出空閒的時間來春花秋月一番,我們先來看一看一篇令到歐陽修讀之再三擊節的詞令:
<一叢花令>。北宋—張先
傷高懷遠幾時窮? 無物似情濃。離愁正引千絲亂,更南陌、飛絮濛濛。嘶騎漸遠,征塵不斷,何處認郎蹤?
雙鴛池沼水溶溶,南北小橈通。梯橫畫閣黃昏後,又還是、斜月簾櫳。沉恨細思,不如桃杏,猶解嫁東風。
這首詞寫的是戀人為了兩餐到外地工作後,女子獨處寂寞,忍不住跑到頂樓遙望遠方情人一解相思和愁恨的噴血劇情。
這個動作一般來說比較危險,政府不鼓勵失戀女生有樣學樣,‘生命無taketwo’哦!
據說歐陽修的讀後感是:恨未識此人,於是發出江湖令要擺飯局和作者張先痛飲。張先也不是說欠這一餐飯沒有著落,畢竟歐陽修的學識名氣也是棒棒的,正是惺惺相惜,張先接到江湖令立即起程前來會面。歐陽修接報後,大喜如狂,史書說是‘倒屐迎之’,就是說,為了迎接貴賓,連鞋子左右倒穿也顧不上了,這種情況通常用在尊貴來賓的鏡頭中。
如果歐陽修得知張老頭子寫這首詞的背景,說不定會被氣壞。那是張先年輕時,某年金秋蟬鳴時節狂熱追求一位美媚師姑,傳說中的畫面是:每當半夜時分,書生張先就偷偷地扒著艇仔到庵墻下,然後扮兩聲春貓叫,美師姑就會放一木梯給張先生爬墻進來幽會。後來師太收到風聲就暗中把木梯燒燬,憑這一招將私聊醜聞化解於無形。
果然是一位高手師太。
歐陽修大師是一位謙謙君子,這一方面張先老頭子必須要暗自慶幸。因為他後來認識了一位小友,就被搞得超級頭痛。
這一位小友的名字,人們都稱之為蘇東坡。
蘇東坡才華橫溢豪氣雲天,不拘的作風令到張老頭子頭痛的事件很多,我們隨便選一樁。
話說蘇東坡應邀來張老家下圍棋,一位老家人牽著一位小女孩來拜見蘇客人,蘇東坡看見小女孩蠻可愛,就摸出一粒糖果送給小女孩,小女孩高興地收下糖果,然後拉著老家人的手說:哥哥,我們回去試一試糖果的味道。這個稱呼令到蘇東坡當堂嚇尿,原來這一老一少是兄妹,年齡相差六十歲,倆兄妹的父親就是張先老頭子。
蘇東坡的尿是強悍地忍住了,卻忍不住屁,寫了一首被張先老頭子諷為放屁的詩:
錦裡先生自笑狂,莫欺九尺鬢眉蒼。
詩人老去鶯鶯在,公子歸來燕燕忙。
柱下相君猶有齒,江南刺史已無腸。
平生謬作安昌客,略遣彭宣到後堂。
詩中第三、四句的‘鶯鶯燕燕’,被後世尋芳客膜拜為神句。
應該說,張老頭子也不是一般的俗人,看了屁詩後泰然自若,摟著少妻還詩一首:
我年八十卿十八,
卿是紅顏我白髮。
與卿顛倒本同庚,
只隔中間一花甲。
年少氣盛的蘇東坡被洋洋自得的張老頭子征服了,祗好悻悻禮貌性地回詩:
十八新娘八十郎,
蒼蒼白髮對紅妝。
鴛鴦被裡成雙夜,
一樹梨花壓海棠。
張老頭子這一年高齡八十五,二年後離世,小妾也以身殉情。至於和蘇東坡的這首詩有沒有關連,恐怕得請教請教醫學工程專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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