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漢疏狂楊繼盛2




兵部車駕司主事楊繼盛上奏<請罷馬市疏>在史書留下了名號,其內容之中的‘十不可,五謬’更是字字鏗鏘,擲地有聲,老楊號稱‘辣手著文章’,這麼一篇辣手文章,如果只是聞而不見,實在是辜負了楊繼盛的一片苦心,整篇奏文太長,我們下面選出‘十不可,五謬’,嘗試用白話文譯註來看一看,有志之士也可以對照後附奏文原稿,來檢驗一下青蛙仔是否說得有理,我們期望能透過文字修飾的重重迷霧,用事實來解開還原歷史的真相:

譯注:

老楊一不可,開馬市即是和議,外族還沒有資格和大明王朝談判,去年他們侵我領土燒殺搶掠,神人共憤,這個是不共戴天之仇.現在好了,我們不但不去報仇,還要議和,這怎麼能對得起祖宗和天下百姓?

注:老楊這些說話有一點感情用事,基本上,以當時的歷史環境,中央王朝看不起少數民族,認為他們沒有資格談判,老楊無法超越歷史的局限也就算了罷.重要的部分是,祖宗這塊靈牌用來作為文學修飾形容是蠻不錯的選擇,若是作為制訂政策的依據則末免近乎兒戲,令人百思莫解的是為甚麼議和就會對不起祖宗/百姓,或許他是以不共戴天之仇來否定議和,而以老楊這種飽學之士,又怎會不知道歷史上超多這種案例,公元前200年漢高祖六年,劉邦先生亦在山西白登山被匈奴冒頓單于圍困七晝夜,後來採取務實的政策和匈奴和親議和,一樣無損於他作為大漢民族奠基者的偉大歷史地位.

和親

二不可,做人講信用,況且是天子哉,現在軍事準備已經到位,大家都盼著打仗報仇,如今突然開放馬市,則大家會很失望,感到中央言而無信.

注:這一段有點扯,特別是大家都盼著打仗這一句,如果明軍士氣高昂能打,一大早把俺答打敗了嘛,至少也不會如老楊在一不可之中所說的那麼樣,被俺篕部落侵入領土挑釁,俺答之所以侵入大明領土如入無人之地的主要原因就是兵備鬆懈將士怯戰,老楊自相矛盾犯了邏輯上不可原諒的失誤,該打屁股.

三不可,堂堂天朝和俺答交易開馬市,被天下後世取笑,有損國家威嚴.

:誰說面子工程是現代官老爺們的專利,哼!

四不可,天下豪傑都知道俺答的罪行,摩拳擦掌紛至沓來要和俺答決一死戰.今馬市一開,大家認為朝庭議和不用打仗,都一閧而散,異日再吹喇叭他們也不來了.

:老楊筆下,天下豪傑好像是一群烏合之眾,豈不聞‘十年磨一劍’的道理,十年磨劍也就是時刻準備上戰場保衛國家的意思,怎麼會一聽不到不打仗就一閧而散呢.我們認為既是豪傑,平日應該是枕戈待旦自強不息而不是一閧而散那一種,我們認為天下豪傑斷定不是這種人,這種人一定不是天下豪傑.

五不可:自從去年俺答入侵我領土,天下軍民都秣馬厲兵埋頭苦練,今馬市一開,大家都會說天下和平,回家耕田算了,時間一久養成惰性就完蛋了.

秣馬厲兵

注:這個道理很多人都懂,比老懂還要懂,二千年前的孟子早已懂‘國無外患者恆亡’,作為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的忠臣,作為食民之奉憂民之患的官老爺,重點是如何採取正確的政策來確保國富民強的持續性,從這一點來觀察比較,同一朝代稍後萬歷年間,偉大的改革家張居正用超凡的毅力,爆燈的智慧來證明他自己才是一個時代的開創者,無愧於君祿民奉.這一點,老楊應該有自省的空間.

千古一相張居正

我們把老楊拿來和一代偉人張居正相比,這個要求似乎有點偏高,我們有把握老楊應該是不會介意的.至少,後世的大清王朝對於楊繼盛推崇備至,褒揚有加,算是對老楊有了一個交代.至於大清對於張居正則是另外一副咬牙切齒的猙獰面孔,這一點也不令人覺得困惑,張居正執政時,大力扶持一代名將戚繼光,李成樑,特別是李成樑創建遼東鐵騎子弟兵把女真人打得勁殘,努爾哈赤被李成樑的威名壓得天天晚上做惡夢,大家想一下,女真的大清當然不會給張居正好果子吃.

那為甚麼大清王朝喜歡楊繼盛?這個和老楊的才能無關,而是和老楊的政綱和關,老楊的請罷馬市和大清王朝的閉關鎖國,是相同的一種政治理念思維,老楊的大天朝上國尊嚴,和後世大清乾隆訓示英國使節下跪請安,這些都是一脈相承的文化延續,那麼,現在大家對於大清力捧老楊這一點,應該是覺得沒有甚麼奇怪的罷.

問題一來就停不了,我們繼續窮追不捨,那為甚麼大清王朝和楊繼盛的嘴形比較合得來?

滿族人以落後文明的態勢入主中原,憑藉的並不是先進的軍事實力,事實上,以大明王朝末期那種史無前例的天災人禍,民變兵變遍地開花,然而手無縛雞之力的科舉進士遼東按察使袁崇煥孤守遼東寧遠城,也一砲把超級強悍的努爾哈赤打成柿餅,袁崇煥背後的中央政府這時候是甚麼光景,任你抓破頭皮也想不到,這時節的大明中央政府,正是被後來大清史學家彈得一文不值的太監魏忠賢把持朝政的年間,我們用簡單的邏輯來推論一下,宇宙戰力超強的努爾哈赤被大太監魏忠賢這個狗東西擅權下的一個腐爛不堪政府機構的小官員打敗,那麼努爾哈赤再強也實在有限,應該只能在自家炕上被窩裡吹噓.

寧遠古城

魏忠賢很爛,這是當時主宰輿論媒體東林黨人的評價,但是我們不能無視魏忠賢對於袁督帥的遼東兵餉一直全力加持不敢怠慢,袁崇煥特意建了一座生祠來紀念,也埋下後來被劃為魏黨遭到清算的死因之一,這一點,史書上一直遮遮掩掩.而東林黨基本上也不是甚麼好鳥,他們以愛國的名義用黨爭方式一手葬送了大明王朝,然後再捨身對抗滿清,唉,一班極度性格分裂症候群的文人,崇貞皇帝於煤山自縊前終於幡然醒悟東林黨爭之禍,悲憤地發出呼喊:文臣誤朕,人人可殺也.今天我們暫時把這件疑案一筆帶過,以後有時間再說,這裡主要想指出的是,滿族入主先進文明的中原,問題出在中原本身先進文明的內鬥方式,這種內鬥方式的先進之處,就是鬥死了也不知是怎麼死的,文鬥方面以朝庭高層黨爭為標誌,武鬥則以民變遍地開花而始,連年內戰基本上把大明的精銳軍力消耗殆盡.落後文明的滿族人甚至於不需要經過甚麼大戰役,八旗兵入關基本上是收拾殘局重組政權,就算是打仗也是以吳三桂耿精忠為首的一班漢奸在出死力,看一看香港目前的佔中狀況,我們應該可以深深地感同身受,外國人兵不刃血就把東方之珠搞成東方之豬了.

東方之豬-麥兜兜

在這種狀況下,期望滿族建立的大清王朝能為中原文明錦上添花無異是刻舟求劍,果不其然,終大清王朝一代,他們也只能在中原文明的豐宴上拾一些殘羹剩菜打發日子,大清皇族把這種現象美其名曰:祖宗之法不可改,這種不可改和老楊前輩的十不可,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餅印.

老楊和大清滿族應該沒有血緣上的關係,是相同的政治理念把他們綁在了歷史的一條軌跡中.

六不可:.........

我們把十不可列出一半就不想再繼續下去,反正順著前面五不可的思路解釋下來,都是一些大同小異的觀點,這些觀點的主觀猜憶及文人論政的氣息極濃,加上一流的文字描述,用來作為觀賞文章絕對可以流芳千古.但是用來作為施政的策略,則這個政府的前途就有點玄乎.

我們這篇短文區區二千多字而已,留下一些時間來欣賞老楊的奏折原文,奏文共3784字,字字愛國之心,躍然紙上,我們讀完這篇奏文,縱然是不同意老楊的觀點,對於老楊的行文功力及整篇充滿愛國之情的文意,也不得不敬佩不已.

青蛙紙上談兵

後附:楊繼盛<請罷馬市疏>奏折原篇

兵部車駕清吏司署員外郎事、主事,臣楊繼盛謹奏:為乞賜聖斷,罷開馬市,以全國威,以絕邊患事。

臣以南京吏部驗封清吏司主事,考滿到京,升臣今職。荷蒙皇上養育簡用之恩,雖粉骨碎身,何以克報。況臣官居兵曹,職專馬政,覩此開馬市之誤,豈敢苟避禍患,隨眾隱默不言。

竊惟去年胡虜悖逆天道,大肆猖獗,犯我城闕,殺我人民,擄我妻子,焚我廬舍,驚我陵寢,其辱我中國極矣。臣在南都傳聞此報,冠髪上指,肝腸寸裂,恨不能身生兩翼飛至都下,以剿逆賊,以報國讎。茲者恭遇皇上赫然震怒,選將練兵,克日興師,聲罪致討,以報百萬赤子之讎,以雪城下淩辱之恥,不惟天下臣民共相慶倖,我列祖在天之靈亦相慶倖多矣。

及臣至都下,見俺答求開馬市之書,大放肆無狀。竊意上觸聖怒,其征討之志已決,其問罪之師斷不可已。及廷臣會議,題奉欽依,准暫開行,臣不覺仰天大呼,喟然長歎曰:“國事乃至此哉!國事乃至此哉!”夫以漢之武帝,唐之太宗,不過二霸主耳,猶能威震夷狄,氣壓突厥。以皇上之英武,國家之全盛,英雄豪傑、勇夫壯士之伏于草茅下位者,又不可勝數;其蠢茲胡虜,反不能生擒酋長,剿絕苗裔,而乃為此不得已下策之事哉!臣請以開馬市之十不可者,為皇上陳之。

夫開馬市者,和議之別名也。虜素賓服,尚不可言及此。去年入寇,殺擄如此之慘,則神人所共憤,不共戴天之深仇矣。今不惟不能聲罪復仇,而反與之為此和議之事,何以上解列祖之怒,下舒百姓之恨乎?此忘天下之大仇,一不可也。

信者,人君之大寶。雖匹夫匹婦,尚不可少失信義,況于天子之尊哉?皇上北伐之命屢下,臣民所共知,四裔所共喻者也。方今各處兵馬集矣,糧草器械備矣,天下日夜引領,仰望王師之興,真若大旱之望雲雨也。乃翻然而有開馬市之議,則平日之所以選將練兵者為何?備糧草精器械者為何?不有以孤百姓仰望之心乎?此失天下之信義,二不可也。

人君居中制外,統馭四夷,以其有國威之重,以屈服之也。今以堂堂天朝之尊,而下與俺答為此交易之事,是天壤混淆,冠履同器,將不取笑於天下後世乎?此損國家之重威,三不可也。

天下豪傑聞胡虜殺戮人民之慘,奸擄婦女之辱,其憤恨不平之氣,皆欲與逆賊決一死戰。雖深山窮穀之隱逸,亦願出以複天下之仇。今馬市一開,則舉相謂曰:“朝廷忘赤子之仇,厭兵甲之用矣,將焉用我哉!”將見在林下者不肯出,在冊籍者將謀去矣。異日欲複召號,誰肯興起?此隳豪傑效用之志,四不可也。

自去歲大變之後,天下頗講武事,雖童子儒生亦知習兵。此機既動,兵將日強。今馬市一開,則舉相謂曰:“中國夷狄已和,天下已無事矣,將焉用武哉?”有邊鎮之責者,日弛其封守之防;無兵戎之寄者,益惰其偷安之氣矣。廢弛既久,一旦有急何以整頓?此懈天下修武之心,五不可也。

宣大人民懷攜貳之心久矣,一向雖有交虜之事,猶畏王法之嚴,而不敢自肆也。今馬市一開,則彼之交通者,乃王法所不禁,將來勾引之禍可勝言乎?此開邊方通虜之門,六不可也。

天下人民憚于水旱征役之苦,人人有思亂之心,特畏國家之兵威,而不敢變動也。今馬市之開,則彼皆以為天下兵威已弱,蠢茲醜虜,尚不能服,羣起為盜,又焉能制!則將來腹心之變可勝言乎?此起百姓不靖之漸,七不可也。

去歲胡虜深入,雖未見一兵交戰,然猶以為我軍倉卒未備,其疑畏之心尚在也。今皇上聲罪致討,調兵半年,及至於今,止為馬市之開,則彼得以窺我之虛實矣,目中又奚有乎我哉?此長胡虜輕中國之心[,八不可也。

俺答之性,變詐無常,謀深計巧,反出我之上,我將欲以此羈縻乎彼,殊不知彼實以此愚弄乎我。或遣重臣載金帛至邊,等候開市,彼違約不來交易,未可知也。或因交易而即行猖獗,撞關而入,未可知也。或今日交易而明日入寇,未可知也。或遣眾入寇而駕言別部落入寇,未可知也。或以疲馬而過索重價,或因市馬而過討重賞,或市馬之後而別有分外不堪之求,又未可知也。是我不能以羈縻乎彼,彼反得以愚弄乎我矣。此墮胡虜狡詐之計,九不可也。

胡虜之產馬有窮,中國之生財有限。大同之馬市一開,宣府延綏等處定不可罷,以馬與銀數計之,每年市馬約數十萬匹,四五年間須得馬數百萬匹,每年約用銀數百萬兩,四五年間須費銀數千萬兩。一旦胡虜之馬已盡,中國之財告乏,將安處乎?永久之計將安在乎?此中國之財胡虜之馬兩難相繼,十不可也。

彼倡為開馬市之議,以欺誑皇上者,其謬說不過有五。

有曰:外開馬市暫以為羈縻之術,內修武備實以為戰守之計耳。殊不知馬市之開,乃所以羈縻乎我,非所以羈縻乎彼也。虜性無饜,請開馬市之後,或別有所請,許之,再有所請,又許之,請之不已,漸至於甚不堪者。一不如意,彼即違約,則彼之入寇為有名,我之不應其所求為失信矣。孰謂俺答無饜之欲,可以市馬之小利羈縻之乎?如曰欲修武備以圖戰守,雖不用此羈縻之術亦可矣。此其說之謬一也。

有曰:方今急缺馬用,正欲買馬,一開馬市,則我馬漸多,彼馬漸少,豈不兩便!然市馬非以之耕田駕車也,不過為征虜計耳。如交易果可以無事,則市馬又將安用乎?不益重其寄養之擾乎?況虜以馬為生,彼安肯以自乘之良馬,而市於我乎?不過瘦弱不堪之物,不服水草,將不日俱斃而已。此其說之謬二也。

有曰:初許市馬,暫繫乎俺答之心,將來許貢,則可為永久之計。夫謂之進貢者,豈古之所謂“鹹賓”、“來王”者哉?不過我賄彼以重利,苟免目前之不來。彼貪我之重利,暫許目前之不入耳。況市馬我猶得以少償其費。許貢,則彼白手來取重利矣。是市馬則獲小利而無名,開貢則雖有名而費大,市馬固不可,許貢亦豈可哉?此其說之謬三也。

有曰:虜雖犬羊最不失信,觀其聲言某時搶某處,再不愆期,可驗彼既許其市後不來,則斷保其再不入寇。殊不知虜之種類日繁,加之以擄掠人口日増,其日用之服食器用,俱仰給於中國。市馬之利焉足以盡供其所費。彼非盡皆義士,孰肯守小信而甘於凍餒以至於死乎?縱使少有羈縻,不過暫保一二年無事耳。不知二三年之後,將何如處哉!此其說之謬四也。

又有曰:佳兵不祥,不可輕用,與其勞師動眾征討於千里之外,而勝負難必,孰若暫開馬市,休兵息民,而急修內治之為上乎?噫!為此說者,是損國家之兵威,養敵寇于日盛。壞天下之大事,必自此言始矣。若曰佳兵不祥,則舜之征苗,文之遏莒,湯之伐葛伯,髙宗之伐鬼方,豈盡皆不祥者哉?蓋春生秋殺之迭行,上天生物之道也,恩賞兵刑之並用,王者禦世之權也。譬如人身,四肢俱為癰疽,毒日內攻,乃猶專食膏粱,而憚用藥石,將不至於傷其元氣乎?此其說之謬五也。

夫此十不可五謬之說明白易知,則馬市之開不利於我中國明矣,而於虜賊則甚利焉。蓋數十年來,虜賊以中國之百姓為佃戶,秋後則入而收其租。雖已得計,猶有往來奔走之苦、日夜殺人之勞也。去年入寇,莫敢與敵,虛實既已覘矣。故今請開馬市,則可以坐收中國之重利。況馬多擄自中國者,春時草枯則市之,秋後馬肥則入而再擄之,及至來春又再市之。以輪回之馬獲青蚨之利,是昔日彼猶為出門討租之人,今日我則為上門納租之戸。臣言及此,其憤恨可勝言哉!

夫此事利於虜賊而不利於中國,滿朝臣工皆知其不可。然有人敢議而行之,無一人敢非而止之者,何哉?彼議而行之者,其意以為征討之事已難收拾,虜再入寇,皇上剛明,必追究夫謀國者之不忠、專征者之不勇,誤事之禍何以能免!況前日交通已有成效,莫若委曲致開馬市,猶可二三年苟延,日後時事未知如何,且暫免目前之禍,暫固目前之寵,虜縱背約,再為脫避之計未晩也。然不思皇上所以寵任之專、禮遇之厚、爵位之重、錫予之隆者,蓋欲其主張國是,征討逆賊也,豈徒欲開馬市而已哉!其所以不敢非而止之者,其意以為事權既不在我,時勢已至鶻突,有欲謝重擔於人而無由者,吾何以冒禍擔當!使有所言,而馬市罷開,弛其防守,而虜再深入,則必歸咎于止開馬市之人,加之以誤國事之罪矣。孰若隱默不言,大家因循之為上乎!然胡虜之寇與不寇,不系于馬市之開與不開,前此未嘗有議開馬市而止之者,去年胡虜何以深入。此時罷開馬市,虜或入寇,亦與去年同耳。止開馬市之人,夫豈誤天下之事者哉!

臣以孤寒進士,初入仕途,父母早喪,妻子無依,非不知隱默足以自保,言事足以取禍也。竊惟皇上初時震怒奮武,其氣若此之壯,命將征討,其志若此之勇,則知今日馬市之開乃議者之奸計,斷非皇上之本心也。以皇上之英武,而臣下庸軟避事,不足以副之。心欲持行,而手足痿痹,良可深恨。此事系國家盛衰之機,臣敢預憂後禍,忍心隱默乎?

伏乞皇上俯察愚臣之罪言,回思欲討之初志,念俺答之志欲難饜,非市馬小利足以系屬其心。祖宗之社稷無疆,非二三年苟安無事,可以永保其緒,收回成命,罷開馬市,鋭意戎兵,決志征討,務欲擒俺答于闕前,驅醜虜於海外,使虜之畏乎我,亦猶我之防乎彼,則上而祖宗幸甚!下而臣民幸甚!謹奏。

末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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