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田分地認真忙


說的是有這麼一家人,父親離世得早,遺下母子倆相依為命。他們住宅附近有一片公墓,小孩覺得新奇,經常學著吹打動作。母親一看這個不行,於是賣出陪嫁細軟,搬到市集居住。市集老闆們蠻喜歡這位聰明伶俐的小朋友,大家各出奇謀用玩具糖果吸引小孩來達到吸睛的效果,增加生意額。這是賣萌還幫人家數錢的套路呀,小孩母親當然不幹了,立馬加入炒房軍團,放盤出售樓房,又搬遷到國立名牌大學旁居住。

我們發誓,這家名校一定不是你想像中的中大港大。

搬屋這事該折騰完了吧,小孩有樣學樣,從此和一班學長之乎者也不亦悅乎,小孩母親芳心大慰,這正是夢寐以求的效果嘛。

以上案例,是中國文化著名的經典之一,稱做‘孟母三遷’。

‘孟母三遷’算得上‘早已有之’,重點是‘於今猶烈’,本地父母為了小孩能入讀名校,舉家搬遷到名校所在的區域居住,基本上是必須的程序。從這套程序中可以確定的是,社會公眾對於名校教育水平的期望,這些校長們對於公眾期望是不是應該有一個合情合理合法的交代呢。

好了,校長的表現就有勞公眾評量吧,井底的忒多話,掌嘴!

鏡頭回到孟母三遷,說的是一代新人換舊人,孟子長大後繼承孔夫子的衣缽,為發揚儒學奔波勞碌,讀書增值的功課只好留到晚上才來做。

話說有一次,孟子讀到儒學本派經典《尚書》中有關周武王伐紂的描述,說的當然不是酒池肉林而是血腥涮屏的場面,於是發出疑惑的聲音:仁人無敵於天下,以至仁伐至不仁,何其血之流杵也。

這一句成語‘血流漂杵’應運而生。

‘杵’是一種比棍棒長的木制兵器,中間細兩端粗,由於重力點加槓杠原理,殺傷力勁過棍棒。而杵都能在地面血液上漂浮,可見戰役的慘烈狀況。

孟子不相信仁人周武王伐紂戰爭會幹出這種不仁的事,按照邏輯推論,被儒家歌頌了兩千年的仁王姬發先生代天伐紂,應該是‘劍氣擎天衝雲鴉,十萬商兵齊解甲’的和解局,所以孟子老先生捧著‘尚書’喊出了千年一歎:

盡信,則不如無。

後世的大宋王朝名儒,陸九淵先生加註完善了老先生的歎氣:盡信書不如無書。

青蛙說了那麼多,其實只是要引出一句話:信維基不如無維基。

維基作為參考信息來使用,效果立竿見影,但是,,,但是作為嚴謹的學術專業,維基就雞肋呵呵了。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真實想要表達的是,儒學的內涵博大精深,任何的訊息資料只能算是一家之言,不可能代表儒學的全部。就算是宋明時代的絕世巨儒周老朱子老王老陽明,也只能說是發展儒學而成為儒學中一支重要的流派,理學,心學等。

這樣說吧,儒學,包括其他學說,都是在眾多的一家之言上建立起來的系統學問,青蛙不知天高地厚地獻身論儒,更加坐實了井底觀天這個普世共識。

進一步想說的是,作為一種歷經千年無數錘煉的學說,儒學已經深深地融入在國人的基因裡頭,不是任何朝代任何執政團體個人說沒有就沒有的。

我們更加應該知道,儒學的‘中庸之道’,凡事不可以極端,整到儒學運用這事上,小到生活運用,總不成吃喝拉撤也套上儒學的規範吧。大至政府施政,王莽先生及其粉圈已經用活鮮鮮的性命告誡後世,全套儒化也是行不得哥哥也。

王莽先生沒有讀透‘中庸’的精髓。

以後的事只有天曉得,以前的事那叫‘歷史’,歷史為鑒,反射出來的史實是,每一個朝代的開國者,沒有一個是用儒學來建立新王朝的案例,相反的是,開國者鄙視儒家的案例多不枚舉,比如大漢王朝開國者劉邦先生做完腳底按摩(業界稱足浴)後,用儒帽來擦腳的。以文治著稱於世的大宋王朝開國者,愛耍棍的先生,平時喜歡結交三山五嶽的英雄好漢,也幹過千里送京娘的風流韻事,就是沒有和儒家攀親的事跡留下來。

亂世用儒,那是自殺而且超難看的畫面。

治世倡儒,也不是嘴巴動一動張口就來的事,施政系統工程,簡單地說,極端地運用某一種學問,那是不可能存活的環境,博采百家,學問之間的互動才是人間正道。以儒道釋學說為主,諸子百家為輔的融和學說,構成了絢麗多姿的中國文化,這個才是中華文明的本來面目

說到這裡帶出一個爭議性的問題,馬列學問怎樣看呢?

怎樣評析馬列學說在中國,應該放在歷史的大環境下來檢視,否則就會流於政治爭論的偽命題,俗稱‘打嘴炮’,而‘打嘴炮’能打出結果的範例,好像也沒有成功的個案。我們堅持以中庸的立場來作討論,盡量排除政治取向的干擾,至於是否能達到目的,我們就套用道家佼佼者孔明先生的名句‘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首先是,我們一直自詡,中國文化的特性叫做‘海納百川’,有賴於‘海納百川’的胸襟,所以這片土地的邊界範圍也就越來越大,這種現象稱為‘有容乃大’。儒道釋學說之中,‘釋家’就是當時中國人已知的西方世界傳過來的玩意,東西方文化融合在這個時間一直玩得很好,西方的佛學在中國漢化成了‘釋家’。到了代,中國人的對西方的認識當然不僅僅限於是‘釋家’發源地的西方天竺,越過古天竺,歐洲的西方概念普遍進入中國人的視野,這是大明王朝,嘉靖年間的事。

當時西方的海上霸主葡萄牙,曾經在南海玩自由航行這一套,以槍口向上的戰鬥方式,侵入香港屯門,結果被東莞駐軍海上武裝力量打跑(當時香港還沒有立埠,屯門這地名在官方文書上倒是有編號的,屬於東莞縣境轄區)。大明王朝未年,海上馬車夫荷蘭艦隊,不小心惹火了鄭成功,這事就略了。

東西方文明的交往,以這種碰撞的方式拉開了帷幕。朝庭儒臣在這場風暴中的處理採取的反制措施相當被動,也就是說,事情過後,儒臣們並沒有積極的心態來研判新興的西方歐洲文化,對比西方諸國對於海外世界鍥而不捨的探索精神,儒學文化圈的老大輸了第一步。

好吧,詳細的就不說了,簡單一點,西方宗教文化嚴重的排他性,和儒家的觀念中,天朝上國的觀念秩序,華夷之防的心態,起了不可調和的衝突,這場東西方文化交流早已經注定將會以血腥的方式開始。

儒家的僵硬立場,其負面影響在三百年後終於井噴,詳情我們也略了,只說一說,那一年標誌性事件就是大清和大不(列巔)之間的鴉片戰爭。

文明交流以殺戮的形式出現,這一套對於中國人來說並不陌生,隨後一系列的外戰失利嚴重打臉了儒家的華夷原則,儒臣們開始嘗試引進西方文化,我們就用幾個詞彙來說明一下這種政策吧,‘師夷長而制夷’‘洋務運動’‘百日維新’。

馬列學說進入中國,就是這種大氣候下的產物,並不令人覺得意外,令世界覺得震撼的是,以山寨馬列叫字號的老共,用了短短廿八年地區工作,就取得了全國政權。

國民政府斥之為‘赤化’。

‘赤化’是政治性的口號,沒有半毛營養成份的討論價值,政治性狂熱使黨國精英無法理性地探討老共的策略,失敗是必然注定中的事。正如時下的校園小學雞,根本不知老共的狀況,空有情緒性發洩口號,缺乏一整套的論述系統,對內無凝聚力,外無號召力,短期無爆發力,長遠無持續力,在老共的詞彙中有一專用字眼四無人員’,醫學界稱之為四無力’,單憑這種標籤直情凋謝的結局,不要奢有奇蹟

知彼知己,百戰不殆。

反對派不想不能做到知彼知己的‘知彼或許是一種無可奈何的選擇,從科學上理性地探討老共的本質,相信會令反對派對前景感到絕望。其實絕望的逆勢已經形成,套用老共一句口頭禪就叫做‘垂死掙扎’而已。

即然絕望,幹嘛折騰呢,這一切歸之為利益使然吧。

關於老共的本質,除了‘特色’仍是‘特色’,這一論據我們已經說過N次,從組織成員的農民屬性以及取得政權的策略,老共的成功與其說表面上都不是按照馬列的條例來實行,事實上更加接近的是中國歷史上發生了N次的農民起義這種性質,只不過是打著馬列旗號,僅此而已。事實上,就連老共黨內也不斷有責疑聲音,嚴防‘打著馬列反馬列’,還要‘警惕黨內極X勢力復辟’。

社會上的反對派完全不必要為此擺兩圍賀酒,讓我們用反思維的方式來觀察,老共內部的異見,何嘗不是黨內民主,權力互相制衡的一種體現方式呢。當然反對派據此論調高唱‘崩潰論’自嗨也是無可厚非的事,畢竟撼山易撼老共難,當號稱軍力地球第一的老美遇上老共,也只能玩玩碰瓷這種小兒科,那麼打嘴炮磨嘴皮的排解鬱悶方式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理解萬歲嘛,,,,不是青蛙的原創。

馬列教條完全不適應於中國社會,這是和尚頭上有蚤乸---明擺著的事兒,但是老共通過布爾什維克提供的馬列書籍,卻由此掌握了馬列的精髓,那就是‘唯物主義’觀點。

‘唯物主義’---物質的第一性,決定了意識的存在,首先這個物質觀點否定了神,所以唯物主義者也必須是無神論者,西方宗教文明對於馬列的排斥,很大程度上的心病來源於此。

中華文明是唯物主義的搖籃,先民早就對於物質世界有著深刻的瞭解,金土,‘五行構成宇宙的基本原素。再有就是,世界公認的中華文明,從來就不是宗教文明,這個和西方的基督文明,中東的伊斯蘭文明,古印度的佛學文明,甚至追溯到再遠久的南美瑪雅文明,中華文明和其他文明都存在著本質上的區別。

雖然中華文明中也有神化故事,這些神卻是一種人格化的神,和其他宗教文明的神也是本質上的不一樣。

、人,作為獨立個體的人,其榮耀和天地並存,這就是中華文明的精神。

道家是古典唯物主義的先行者,老子以‘道’來闡述物質世界的規律,荀子以‘氣’來論證物質世界,並且創造性地提出‘形具而神生’,形即物質,神即意識,范縝說‘形存則神存,形謝則神滅’,這些論述已經是近代唯物主義要做深入研究的焦點。

道家流派衍生出煉丹士,即古典化學家,點石成金已經是小兒科的喇,奇門遁甲五鬼搬運,說的是多維空間好不好,更遑論放飛劍辟空掌,那是精確導彈的老祖宗。

以上有些扯,來一點實際的,道家尊崇的黃老,黃帝和老子,黃帝發明的指南車、旱澇測試器,諸般科技器具,還有的是道家丞相孔明先生,發明的木馬流牛,都是道家唯物主義者的傑作。

儒家是唯心主義學說,以社會架構人文哲學為己任,俗稱‘磨嘴皮’吧。

馬列的現代唯物主義本質,對於老共這般鄉土起家的現實主義者來說是一拍即合,這也難怪,與其磨嘴皮,倒不如實實在在地扛起槍桿子出政權賣命分田分地,儒學的精義就留給社會精英來幫忙傳播吧。

事實上,老牌的西方資本主義國家,施政方針也引入馬列學說有關社會主義的成份,為世人所熟知的就是北歐國家。資本主義是個好東西但正像我們說的,極端是不可行的,儒學的‘中庸之道’才是終極目標,極端資本的壟斷違悖了社會公義的原則,沒有底線追求利益的行為那是本地社會天天正在上演的節目,效果就只有一個字:

亂。

赤化也好儒化也罷,等大家磨完嘴皮,老共已經在紫禁城裡哈哈大笑了。

來一首老毛的詩作為結束語:

風雲突變,軍閥重開戰。

灑向人間都是怨,

一枕黃梁再現。

紅旗躍過汀江,直下龍岩上杭。

收拾金甌一片,

分田分地真忙。

分到井底也是要感恩的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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