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歸時我亦歸
這個世界上,是先有鵝鵝生下鵝蛋仔,還是先有鵝蛋才來孵出小鵝鵝呢? 雞有雞蛋,鵝有鵝蛋. 愛因斯坦可能是被這個刁鑽的問題氣死的. 愛因斯坦的學問勁高深,平常應該很用心讀書,很有追求知識的志向,那麼,愛因斯坦到底是從小有心立下志向來讀書追求知識?還是學到知識後立下志向來造福社會呢? 好了,知識和志向,鵝和鵝蛋,誰先誰後不是重點,重點和一場聚會有關. 聚會這種活動很好玩,但是要把一場聚會辦成是流芳百世的聚會,則相當有難度,正所謂罕有的事可遇不可求,流芳百世的聚會求不來,偏偏讓我們遇上了. 這場聚會先和鵝鵝有關,因為聚會的地點在江浙的鵝湖這個地方,參加聚會的名流都是學術界泰斗,但是沒有邀請愛因斯坦,愛迪生也沒有,為甚麼?看不起愛氏雙雄麼? 也不是啦. ‘ 鵝湖之會 ’ 是中國文化界一場重要的聚會,時間發生在南宋中期,與會的是以陸九淵領軍的‘心學派’和以朱熹挂帥的‘理學派’這兩派人馬. 陸九淵的‘心學’傳到大明王朝時代,王陽明集‘心學’之大成,史稱‘陸王學派’. 陸王學派的‘心學’認為,要追求學問之前,必須先修心,正心,要有正確的心態才能學到高深的知識,這種認知應該沒有錯. 朱熹的‘理學’認為,必須先來追求學問,窮究事物的本質,俱備豐富的知識才能談到修心,知識越淵博,人的心態境界才會越高,這個好像也沒有錯. 這兩派的理論,就是鵝和鵝蛋誰先誰後的原理. 青蛙喜吃燒鵝太陽蛋,但是也解決不了鵝和鵝蛋的困擾,對於心學和理學,倒是有些分享.修心和學問,實在是相輔相成.存在的事物如果沒有‘心’的感知,這種存在好像也沒有意義.比如和一隻鵝討論宇宙,這種討論有意義麼?再比如寫字,不想寫的時候是沒有字的,但是不能說沒有‘字’這種事物,一動‘心’寫了字,開始時字體不好,然後越寫越熟練,字寫得越來越好,這個‘心’的境界就練成了,寫字的同時也在修心養性. 用中國本土文化來闡釋心學理學,大概就等如是‘陰陽’‘虛實’,這兩者同時併存,沒有先後. ‘心學’和‘理學’之爭,在學術界本來就是鵝和鵝蛋誰先誰後的辯論,這種辯論暫時還分不出高下,那就留給後世本領大的人來解套罷.這一篇我們要說的,是 陸 老師的弟